摇动之谓尘,变迁之谓世。世有治乱,治世贵才而现,乱世贵德而隐;人有老少,少年贵学而勤,老年贵养而静。唐虞之世有许由,孰忧孰乐?叔季之世无严光,孰清孰浊?吾人涉世如渡河,凡有陷溺处,要知避之。良骥至捷,常受风尘之苦;玄龟虽灵,难逃刳肠之祸。相彼飞鸟,乘风而起,择木而栖,何其适也。只因贪食,误入于笼,求脱不得。今夫爵禄,亦人之樊笼也欤!春秋不用孔子,春秋之不幸,后世之大幸也;玄德能用孔明,玄德之大幸也,孔明之不幸也。古人所行之淑匿,与今人所行之是非,并自己所行之得失,事属已往,俱是尘世中之精扯淡,说著何为?念著何益?不说不念,则心静矣。心静便是道。今日之洒脱处,皆从先年之不如意得来;今日之不如意处,安知非异日之洒脱乎?
白鬓老人曰:心静便是道,可见道不远人;世人之不得意处,正高人之得意洒脱时也。参!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