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,而太山为小;莫寿于殇子,而彭祖为夭。天地与我并生,而万物与我为一。
经典大树 发布时间:2022-01-26 22:17:56

庄子说:【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,而太山为小;莫寿于殇子,而彭祖为夭。天地与我并生,而万物与我为一。


天下有的事物比秋毫之末还要小(比如:微生物,细菌,细胞,分子),天下又有的事物很大(大地,海洋,天空),和泰山比较,泰山是小了;

天下有的事物寿命很短还没出生就死掉的婴孩长寿(朝菌不知晦朔,蟪蛄不知春秋),天下有的事物也很长寿(8000岁的椿树,万年的乌龟,大道不生不灭,自性不生不灭),彭祖虽然800岁但是和不生不灭比,就是短寿的了。

天地万物我出生之前就存在,但是我不知道,我出生与这个天地万物有认知的那一刻起才知道,因此天地与我同时产生。

天地万物中有我,我属于天地万物之一,天地万物与我是一个整体(就像人是一个整体,人身上的手,脚,细胞都是人体的一部分,单独来看人是由手、脚等组成,整体来看手脚蹬组成了个人)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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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「秋毫」呢?——「秋毫」指的是:秋天天气开始冷了,鸟兽身上长出的那个细细的绒毛,那个细细的绒毛非常细;

「秋毫之末」就是这个细绒毛的尖端,非常小,小到无极限了,小到入空了……


庄子说:「天下」有多大呢?——就比「秋毫之末」还要大。这「秋毫之末」小得都要入空了,就是说「天下」比「空」还要大……那么,跟这样大到无极限、大到入空的「天下」相比,「太山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

这个地方很巧妙,「天下有多大呢」?——他不说大,说比「秋毫的末端」还要小,「秋毫的末端」细到极致就入空了……实际上还是在讲「大」(「小」的极致还是「大」),说「天下」大得就像「空」一样。跟这个「空」相比,那太山简直太小了(「太山」指的也是山东的那个泰山——东岳泰山)


……然后,说:天下有多长寿呢?——「莫寿于殇子」。「殇子」指的是胎死腹中,就是还没出生就死掉的婴孩,这叫「殇子」。天下有多长寿呢?——比那个还没出生就死掉的孩子还要长寿。那么,还没出生就死掉的孩子,其实他的寿命就是零岁,是吧?「零」其实也等同于「空」,等于「不生」啊。也就是说,天下有多长寿呢?——就像「不生」、就像「不死」那么长寿……这个地方讲得太妙了!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胎死腹中了,他的寿命是零岁啊,天下比那个「零」还长寿呢,就是天下一直「不生」啊,那「不生」就「不灭」嘛,是吧?跟这不生不灭的「天下」相比,活了八百岁的「彭祖」(那个神仙)就显得寿命太短暂了,是吧?


然后,庄子说:「天地与我并生,而万物与我为一」,「天地」跟这个所谓的「我」是同时产生的。前面我们一直讲:我们就活在我们的认知当中,无论我们理解的「道」还是所有「一切万物」,都是我们的认知,我们都活在我们的认知当中,都活在我们自己当中……所以,天地什么时候产生啊?——就从有我们「认知」的那一刻就产生了;天地什么时候消亡啊?——就从我们的认知「消亡」的那一刻就消亡了……有天地则有我们,无天地则无我们;或者说有我们则有天地,有我们、有我们的认知则有天地;那么,无我们、无我们的认知就无天地……如果无我们、没有我们的认知,谁去觉察那个「天地」啊?这个地方已经相当究竟了!把宇宙万物的「真相」也讲到极致了。「天地与我并生」,就是「天地」与「我们」同时产生的意思。你说「天和地」(宇宙)什么时候产生的啊?——「你」什么时候产生的,宇宙就什么时候产生了,天地就什么时候产生了,而万物跟我们就是一体的……


在前面,庄子也说:「旁礴万物以为一」,学了那句话之后,我就一直在悟,「旁礴万物以为一」……万物与我们都是一体的,看到什么都想着「它就是我」……这使得我们智慧大开,非常的奇妙。大家可以试一下,我们接触到任何事物都对自己说:这个就是我……拿起杯子喝水,这杯子就是我;喝水,喝的水就是我;走路,迈步子的腿就是我;走在地板上,地板就是我;坐车,车就是我;住在房子里,房子就是我;在我讲话的时候,我讲的话是我,听我讲话的人也是我。走到哪里,接触到什么,你都跟自己讲:这就是我,这就是我……这就是圣人的世界,圣人就感觉到:他接触到什么都是自己,这就是「万物与我为一」的感觉。


然后下面就更巧妙了,庄子说:【既已为一矣,且得有言乎?】天地与我们同时产生,也相当于就是我们;万物与我们一体,万物就是我们。天地万物与我们都成了「一」了,还讲什么啊?没什么可讲的了……天地万物都是我,那还有什么可讲的啊?【既已谓之一矣,且得无言乎?】但是换个角度,这天地、这万物跟我都成「一」了,那我就讲讲呗(又何妨讲一讲呢)?


【一与言为二,二与一为三。】庄子又说:天地万物与我们是「一」,「本质本体」与「言」为二,「本质本体」与「表达、描述」是两回事(这个大家都能理解)。那么「二与一为三」,你区分了「本质本体」与「对本质本体的表达」之后,这就形成了「二」了,是吧?而在「二」这里,你再回头看那个「本质本体」,那就成了「三」了。【自此以往,巧历不能得,而况其凡乎!】本质本体其实是很简单,是「一如」的。但你这么一描述,就形成了「二」。在描述中的这种划分、这种分别与本体就成了「三」。自此以往,越来越多,越来越复杂……「巧历不能得」,在这种复杂中,你好像丧失了本体了。「而况其凡乎」,连圣人在这种表达和思维当中,在这种复杂当中,都有那种丧失本体的感觉(那种危机感),那何况凡夫了。


【故自无适有,以至于三,而况自有适有乎!】这个本质本体是个「本空」,可以说它是「无」。从「无」这里,我们一描述它就产生了「有」,是吧?就从「无」到「有」……描述中有分析、有判断,形成了「三」,乃至更多,是吧?从「无」到「有」,这么快的时间就发展到「三」了。想一想,世间的这些众生,他是从「有」到「有」,他著相啊,再去分析、表达,再去起种种的分别……那么,凡夫他从「有」到「有」,那就更复杂了,是吧?圣人从「无」到「有」,都从「一」一下子到「三」了;凡夫从「有」到「有」,那就等于从「无量」到「无量」,那多复杂啊!


【无适焉,因是已。】所以说,凡夫很难抵达那个「空性」的本体,原因就在这里了。因为凡夫的起点是「有」,他是从「有」开始探索啊……圣人从「无」开始探索都能弄成「三」出来,凡夫从「有」开始探索,那太复杂了,他很难追回到那个「空性」的本体,那个「源头」。接下来,庄子又说:【夫道未始有封,言未始有常,为是而有畛也。】这个「畛」,就是田间小道。说:「道」(本体)就是浑然一如的,祂是没有边界的。那么,我们的这些言论是不会恒常的,这些言论都是对于「道」的描述、判断,它基于我们这个表达者、认知者,它会一直在变化的,这个言论不会是恒常不变的。因为言论在变化,所以就产生了种种的分界了,种种的区别、分界、框架、帮派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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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子 内篇·齐物论原文

南郭子綦隐机而坐,仰天而嘘,荅焉似丧其耦。颜成子游立侍乎前,曰:“何居乎?形固可使如槁木,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?今之隐机者,非昔之隐机者也?”子綦曰:“偃,不亦善乎,而问之也!今者吾丧我,汝知之乎?汝闻人籁而未闻地籁,汝闻地籁而不闻天籁夫!”

子游曰:“敢问其方。”子綦曰:“夫大块噫气,其名为风。是唯无作,作则万窍怒呺。而独不闻之翏翏乎?山林之畏隹,大木百围之窍穴,似鼻,似口,似耳,似枅,似圈,似臼,似洼者,似污者。激者、謞者、叱者、吸者、叫者、譹者、宎者,咬者,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,泠风则小和,飘风则大和,厉风济则众窍为虚。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?”

子游曰:“地籁则众窍是已,人籁则比竹是已,敢问天籁。”子綦曰:“夫吹万不同,为而使其自己也。咸其自取,怒者其谁邪?”

大知闲闲,小知閒閒。大言炎炎,小言詹詹。其寐也魂交,其觉也形开。与接为构,日以心斗。缦者、窖者、密者。小恐惴惴,大恐缦缦。其发若机栝,其司是非之谓也;其留如诅盟,其守胜之谓也;其杀如秋冬,以言其日消也;其溺之所为之,不可使复之也;其厌也如缄,以言其老洫也;近死之心,莫使复阳也。喜怒哀乐,虑叹变慹,姚佚启态。乐出虚,蒸成菌。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。已乎,已乎!旦暮得此,其所由以生乎!

非彼无我,非我无所取。是亦近矣,而不知其所为使。若有真宰,而特不得其眹。可行己信,而不见其形,有情而无形。百骸、九窍、六藏、赅而存焉,吾谁与为亲?汝皆说之乎?其有私焉?如是皆有为臣妾乎?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?其递相为君臣乎?其有真君存焉!如求得其情与不得,无益损乎其真。一受其成形,不亡以待尽。与物相刃相靡,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,不亦悲乎!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,苶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,可不哀邪!人谓之不死,奚益!其形化,其心与之然,可不谓大哀乎?人之生也,固若是芒乎?其我独芒,而人亦有不芒者乎?

夫随其成心而师之,谁独且无师乎?奚必知代而心自取者有之?愚者与有焉!未成乎心而有是非,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。是以无有为有。无有为有,虽有神禹且不能知,吾独且奈何哉!

夫言非吹也,言者有言。其所言者特未定也。果有言邪?其未尝有言邪?其以为异于鷇音,亦有辩乎?其无辩乎?道恶乎隐而有真伪?言恶乎隐而有是非?道恶乎往而不存?言恶乎存而不可?道隐于小成,言隐于荣华。故有儒墨之是非,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。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,则莫若以明。

物无非彼,物无非是。自彼则不见,自知则知之。故曰:彼出于是,是亦因彼。彼是方生之说也。虽然,方生方死,方死方生;方可方不可,方不可方可;因是因非,因非因是。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,亦因是也。是亦彼也,彼亦是也。彼亦一是非,此亦一是非,果且有彼是乎哉?果且无彼是乎哉?彼是莫得其偶,谓之道枢。枢始得其环中,以应无穷。是亦一无穷,非亦一无穷也。故曰:莫若以明。

以指喻指之非指,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;以马喻马之非马,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。天地一指也,万物一马也。

可乎可,不可乎不可。道行之而成,物谓之而然。恶乎然?然于然。恶乎不然?不然于不然。物固有所然,物固有所可。无物不然,无物不可。故为是举莛与楹,厉与西施,恢诡谲怪,道通为一。

其分也,成也;其成也,毁也。凡物无成与毁,复通为一。唯达者知通为一,为是不用而寓诸庸。庸也者,用也;用也者,通也;通也者,得也;适得而几矣。因是已。已而不知其然,谓之道。劳神明为一而不知其同也,谓之“朝三”。何谓“朝三”?狙公赋芧,曰:“朝三而暮四。”众狙皆怒。曰:“然则朝四而暮三。”众狙皆悦。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,亦因是也。是以圣人和之以是非而休乎天钧,是之谓两行。

古之人,其知有所至矣。恶乎至?有以为未始有物者,至矣,尽矣,不可以加矣!其次以为有物矣,而未始有封也。其次以为有封焉,而未始有是非也。是非之彰也,道之所以亏也。道之所以亏,爱之所以成。果且有成与亏乎哉?果且无成与亏乎哉?有成与亏,故昭氏之鼓琴也;无成与亏,故昭氏之不鼓琴也。昭文之鼓琴也,师旷之枝策也,惠子之据梧也,三者之知几乎!皆其盛者也,故载之末年。唯其好之也,以异于彼,其好之也,欲以明之。彼非所明而明之,故以坚白之昧终。而其子又以文之纶终,终身无成。若是而可谓成乎,虽我亦成也;若是而不可谓成乎,物与我无成也。是故滑疑之耀,圣人之所图也。为是不用而寓诸庸,此之谓“以明”。

今且有言于此,不知其与是类乎?其与是不类乎?类与不类,相与为类,则与彼无以异矣。虽然,请尝言之:有始也者,有未始有始也者,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;有有也者,有无也者,有未始有无也者,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。俄而有无矣,而未知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。今我则已有有谓矣,而未知吾所谓之其果有谓乎?其果无谓乎?

夫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,而太山为小;莫寿乎殇子,而彭祖为夭。天地与我并生,而万物与我为一。既已为一矣,且得有言乎?既已谓之一矣,且得无言乎?一与言为二,二与一为三。自此以往,巧历不能得,而况其凡乎!故自无适有,以至于三,而况自有适有乎!无适焉,因是已!

夫道未始有封,言未始有常,为是而有畛也。请言其畛:有左有右,有伦有义,有分有辩,有竞有争,此之谓八德。六合之外,圣人存而不论;六合之内,圣人论而不议;春秋经世先王之志,圣人议而不辩。

故分也者,有不分也;辩也者,有不辩也。曰:“何也?”“圣人怀之,众人辩之以相示也。故曰:辩也者,有不见也。”夫大道不称,大辩不言,大仁不仁,大廉不嗛,大勇不忮。道昭而不道,言辩而不及,仁常而不成,廉清而不信,勇忮而不成。五者圆而几向方矣!故知止其所不知,至矣。孰知不言之辩,不道之道?若有能知,此之谓天府。注焉而不满,酌焉而不竭,而不知其所由来,此之谓葆光。

故昔者尧问于舜曰:“吾欲伐宗脍、胥、敖,南面而不释然。其故何也?”舜曰:“夫三子者,犹存乎蓬艾之间。若不释然何哉!昔者十日并出,万物皆照,而况德之进乎日者乎!”

啮缺问乎王倪曰:“子知物之所同是乎?”曰:“吾恶乎知之!”“子知子之所不知邪?”曰:“吾恶乎知之!”“然则物无知邪?”曰:“吾恶乎知之!虽然,尝试言之:庸讵知吾所谓知之非不知邪?庸讵知吾所谓不知之非知邪?且吾尝试问乎女:民湿寝则腰疾偏死,鳅然乎哉?木处则惴栗恂惧,猨猴然乎哉?三者孰知正处?民食刍豢,麋鹿食荐,蝍蛆甘带,鸱鸦耆鼠,四者孰知正味?猨猵狙以为雌,麋与鹿交,鳅与鱼游。毛嫱丽姬,人之所美也;鱼见之深入,鸟见之高飞,麋鹿见之决骤,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?自我观之,仁义之端,是非之涂,樊然淆乱,吾恶能知其辩!”啮缺曰:“子不利害,则至人固不知利害乎?”王倪曰:“至人神矣!大泽焚而不能热,河汉冱而不能寒,疾雷破山、飘风振海而不能惊。若然者,乘云气,骑日月,而游乎四海之外,死生无变于己,而况利害之端乎!”

瞿鹊子问乎长梧子曰:“吾闻诸夫子:圣人不从事于务,不就利,不违害,不喜求,不缘道,无谓有谓,有谓无谓,而游乎尘垢之外。夫子以为孟浪之言,而我以为妙道之行也。吾子以为奚若?”

长梧子曰:“是黄帝之所听荧也,而丘也何足以知之!且女亦大早计,见卵而求时夜,见弹而求鸮炙。予尝为女妄言之,女以妄听之。奚旁日月,挟宇宙,为其脗合,置其滑涽,以隶相尊?众人役役,圣人愚芚,参万岁而一成纯。万物尽然,而以是相蕴。予恶乎知说生之非惑邪!予恶乎知恶死之非弱丧而不知归者邪!

丽之姬,艾封人之子也。晋国之始得之也,涕泣沾襟。及其至于王所,与王同匡床,食刍豢,而后悔其泣也。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?梦饮酒者,旦而哭泣;梦哭泣者,旦而田猎。方其梦也,不知其梦也。梦之中又占其梦焉,觉而后知其梦也。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,而愚者自以为觉,窃窃然知之。“君乎!牧乎!”固哉!丘也与女皆梦也,予谓女梦亦梦也。是其言也,其名为吊诡。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,是旦暮遇之也。

既使我与若辩矣,若胜我,我不若胜,若果是也?我果非也邪?我胜若,若不吾胜,我果是也?而果非也邪?其或是也?其或非也邪?其俱是也?其俱非也邪?我与若不能相知也。则人固受其黮暗,吾谁使正之?使同乎若者正之,既与若同矣,恶能正之?使同乎我者正之,既同乎我矣,恶能正之?使异乎我与若者正之,既异乎我与若矣,恶能正之?使同乎我与若者正之,既同乎我与若矣,恶能正之?然则我与若与人俱不能相知也,而待彼也邪?”

化声之相待,若其不相待。和之以天倪,因之以曼衍,所以穷年也。“何谓和之以天倪?”曰:“是不是,然不然。是若果是也,则是之异乎不是也亦无辩;然若果然也,则然之异乎不然也亦无辩。忘年忘义,振于无竟,故寓诸无竟。”

罔两问景曰:“曩子行,今子止;曩子坐,今子起。何其无特操与?”景曰:“吾有待而然者邪?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邪?吾待蛇蚹蜩翼邪?恶识所以然?恶识所以不然?”

昔者庄周梦为胡蝶,栩栩然胡蝶也。自喻适志与!不知周也。俄然觉,则蘧蘧然周也。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?胡蝶之梦为周与?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。此之谓物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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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,而太山为小;莫寿于殇子,而彭祖为夭。天地与我并生,而万物与我为一。
天下有的事物比秋毫之末还要小(比如:微生物,细菌,细胞,分子),天下又有的事物很大(大地,海洋,天空),和泰山比较,泰山是小了; 天下有的事物寿命很短还没出生就死掉的婴孩长寿(朝菌不知晦朔,蟪蛄不知春秋),天下有的事物也很长寿(8000岁的椿树,万年的乌龟,大道不生不灭,自性不生不灭),彭祖虽然800岁但是和不生不灭比,就是短寿的了。天地万物我出生之前就存在,但是我不知道,我出生与这个天地万物有认知的那一刻起才知道,因此天地与我同时产生。天地万物中有我,我属于天地万物之一,天地万物与我是一个整体。
经典大树发布于:2022-01-26